2015年05月19日來源:本站原創
玩上斯諾克是二十年前的事,年輕人玩什么都容易上手!
對于一幫好青年來說,當然得找些健康的運動來消解霓虹燈下的孤獨和寂寞。男人是特別怕寂寞的,當初上帝就是生怕亞當寂寞,所以,趁他睡著取出一根肋骨塑造了夏娃來給他作伴,可見男人天生就是怕寂寞而喜歡熱鬧的。所以,一幫兄弟常聚在一起打發時光。
那時正是保齡球興起,沒打幾回這幫好青年就充分地顯示了自己在運動上的不高也不低的天分,兩百分上下的分數像那只球一樣晃蕩。高分看來沒法一蹴而就,而費用卻在無聲無息中增加,感覺拋出去的不是保齡球,而是白花花的銀子,像打水漂一樣聽個響,兄弟們那會可沒幾個錢的工資,心疼??!于是,說打保齡球是“打傷了手臂打彎了腰”! 轉移陣地,我們成為中國最早的一批臺球斯諾克實踐者!
因為臺球當年還是為絕大多數人所陌生的,只因為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汕頭作為一個與香港關系密切的特區,香港人把它帶到了汕頭,而香港人打斯諾克當然是受英國人的影響。內地許多城市當時還不知何為“斯諾克”,后來為斯諾克在中國的推廣做出重大貢獻的丁俊暉那時還在穿開襠褲呢!
雖然臺球運動的歷史可以上溯到15世紀,但斯諾克的玩法則相對晚了許多。1927年才在倫敦舉辦第一屆斯諾克臺球世界錦標賽。但在英國廣播公司的推動下,斯諾克很快成為英國僅次于足球的第二多電視觀眾的運動。
“斯諾克”一詞為英文的音譯,英文原詞Snooker,意思是阻礙、障礙。所以剛開始打斯諾克時總以為對手制造障礙和解球為樂,把它理解為平面幾何的數學實踐,但隨著打球、看球時間的增長,對于斯諾克的認識也在不斷發生變化,似乎這項運動蘊含了許多人生的哲理。
首先,機會總是伴隨著風險。當臺面上形勢一片大好之時,往往容易讓人激動,有好的進攻機會總是會考慮連續進攻的下一步,這是連續得分的必然,但這同時也是風險所在,為了白球的走位,有時難免勉強為之或增加擊球的難度,這時的主調是進攻,于是基本上不考慮防守。而恰恰是在這種一帆風順的進程中,稍微的一點失誤就會將大好局勢斷送,把機會拱手讓給了對手,這種風云莫測的瞬間變化也正是臺球比賽最為吸引人的看點,有時一場比賽中就會出現許多次的波瀾起伏局勢變換、許多次的峰回路轉絕處逢生、許多次的陰溝翻船晴天霹靂……這樣的情節有時連好萊塢的大導們也設計不出來。
其次,“斯諾克”一詞已經一語道破了這項運動防守的重要性,特別是在雙方僵持的局面下,防守比進攻更重要。沒有進攻機會或進攻的時機不佳的時候,防守是一種機會的等待,中國人的傳統哲學講究“順勢而為”,人要耐得住寂寞,老驥伏櫪并不是退縮,而是在積攢能力,為機會的出現做準備,這時的貿然出擊是一種不冷靜的愚蠢行為,只會帶來失敗。其實無論做人做事也是這個道理,進退是相互轉換的矛盾的兩極,古話說“物極必反”“否極泰來”都是講這種轉換關系,退一步海闊天空,是為了更好地前進,防守有時是最好的進攻,而進攻有時會是最好的防守。
再者,度的把握是關鍵。度,在漢語中是尺和法的意思。在哲學上講的是質的與量的關系,說的是在界限里,量的增減不會引起質的改變,但要是超過了界限的量的增減,就會引發質的變化。把握度,就是把握界限,使被把握對象的結果,限定在一個最佳質的范圍之內。在打臺球的過程中,無論進攻還是防守,力量的把握往往是最見功力的,揮桿一擊時,其實揮桿者對于母球的最終位置已經有了大概的坐標,力量的控制同時就有了標準,防守貼庫、進攻走位精準是每個球手的目標。但在打球中,即使線路準確,力度出現問題也會“問題很嚴重”,也往往屬于重大失誤。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涉及一個度的問題,所以,度的把握顯得至關重要。愛可以,但不能把愛變成他人接受不了的負累;不喜歡一個人沒有關系,那是你的個人感受,但不能把討厭的情緒變成對他人的攻擊和傷害,它最終不僅害人而且害己;喜歡干凈可以,但不能成為潔癖,否則會像《紅樓夢》里說的:人潔世同嫌;自我欣賞可以,但自視過高看不起人就會招來他人反感,你清高的資本反而會被人忽視……無論做事還是做人,如果“度”不控制,沒做到位或者做過了,就會帶來后遺癥。
當被做到斯諾克不能直線擊球時,就只能通過曲折的線路來擊打目標球,可以通過擊打庫邊的反彈也可以是扎桿,人生和球臺上的線路不可能永遠都是筆直的,既然已經沒有直路可走,就必須換個角度去考慮問題,找出新的路線來……斯諾克就是這么好玩,它不僅僅是球與球的擊打,人生就在這個球臺上,只是想得太多了,這球又打輸了!
思想開小差,正是大忌。無論生活還是打球!活該又得買單了!